乡恋——那路那桥那人
石再新/文
在外漂泊的多,在路上奔跑的时间就多,对路况的感慨就多,而每回一次老家,心里就多了一份欣喜,甚至是惊喜,那桥,那路,那人,都飞扬了起来,顺带勾起了我寻找旧时模糊的记忆
______题记
01.那路
汨罗江,一条称为蓝墨水上游的诗词之江,在屈原赋予她灵气和毓秀时,也把汨罗这片热土一分为二,江北和江南。
从汨罗市往北出城,G宛若骄龙,气势如虹,沿途马路幅射开处,几乎囊括了江北的所有村庄。
尤其屈子文化园的规化蓝图,已初具现代都市的气像。
惬意的在宽阔的马路上奔驰,总是忆起曾经的狼狈,感叹时代的变迁。
我就是从江北的一个小山村,走向外面的世界。
记得在汨罗三中(汨罗是年撤县设市的)读书时,每个礼拜回家或去学校,步行两个小时,穿过阡陌,走过田埂,晴天一身灰,雨天一脚泥。
从镇上到乡上有一条好一点的乡道,也就是宽一点的路面铺一层沙卵而已。
一下雨,沙子随着后脚跟翻飞,走的越快,飞的越高,甚至背后都是泥痕。
骑自行车时,就更不必说了,晴天有车子驶过,要赶紧闭了呼吸,转过了头,不然那一片飞尘,让你无处遁形。
若碰上下雨,就更糟糕,是要备一根树枝或小铁杆的,因为骑一段路自行车泥板和轮胎之间就会被泥巴卡死,如不用枝杆戳掉,就只能是它骑着你走路了。
记得高一下期,春天天气还很有些寒意,去屈子祠搞野炊,是骑了自行车去的。
在回来时碰上风雨,在瑟瑟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行车弄回来。
那时,从家里去汨罗县城,似乎是有些遥远的故事,每次去时,是要做充分准备的。
记得第一次去汨罗是初二,巅颇两个多小时,经桃林,过火天,走大荆,直到老新市街,才开始有窄窄的柏油路面。
一路兴奋,一路期盼,到了梦寐的县城,寻了书店买了平生第一套书《碧血剑》,
青春年少的我们,就在这尘土飞扬,泥泞的路上,一日复一日的走过,满怀着信心和憧憬,阔步前行。
家乡的道路,也经过年复一年的完善,到现在,用康庄大道形容,丝毫不为过。
02.那桥
记忆,总在不断的更新。
汨罗市的乡村,因为是岗地地貌,沟壑自是纵横,便处处小桥流水人家。
从前的路以*泥土路为主,而大一点的桥以石拱桥居多,小一点的,就是长长的条石或粗壮树干简单搭建而成。
朝出晚归的人们,走在桥上的身影,在晨曦的绚丽或落日的余辉里,三三俩俩勾勒成一幅山水画。
那画面,于精神,自有一番诗和远方的遐想,但于生活,却是无可奈何的坎坷。
在人们焦虑的渴望里,*泥路慢慢被抹平,捕上水泥通到了家门口,简易的石桥被修缉,一座座拓宽平整。
从此,不再有风雨中走在路上泥泞的无奈,也不再有洪涝时走在桥上的胆颤心惊,更不再有在夕阳西下时,桥上沐浴余辉的落寞身影…
因为四处漂泊,见过的跨海跨江大桥很多,大都龙吟虎踞一般,蔚为壮观。
但更钟情于家里的汨罗江大桥,她把江南江北连成了一体。
汨罗江大桥一直承载着汨罗人民的梦想,承载着每一任为官者的焦灼。
早些年从汨罗来回,若要走近道,就绕不开汨罗江下游的楚塘轮渡。
古老的渡口,年复一年的载着车商行贩,走过一轮又一轮的繁重岁月。
终于,在年10月29日,汨罗江大桥奠基开工,让汩罗人民的梦想变为现实,让为官者不再徬徨。
现在,屈子英灵,抬头望见这矫健的汨罗江大桥时,也应该在为汨罗人民庆幸,在为湘楚大地欢呼,在为和他一样的为国为民的官员欣慰!
因为她,终结了江北人靠轮渡过江的日子。
因为她,不再让人望江兴叹。
因为她,逢年过节,不再焦急的排队等着慢悠悠的轮渡,让依门眺望的白发父母久盼不归……
真正是,一桥通南北,急流变通途。
汨罗江上游连接南北通道的红花大桥,在继续它的承载使命时,更和沿江风光带一起,成了点缀汨罗江的夜景。
03.那人
一直喜欢听乡村歌曲,因为她能勾起我对那田园风光的畅想和回忆,对那些朝夕相伴的伙伴的热爱与依恋。
每次回家,总喜欢去穿门串户,享受一种久违的乡亲和乡情。
两小无猜,青梅竹马,用在乡村那些纯朴的小伙伴身上,是最恰当的。
一起在屋檐下办家家,一起在泥泞的路上打滚,一起骑在那桥边栏杆上看夕阳,不到天黑,不在父母无数次的引吭高呼下,是不回家的。
乡村的人们,就像田间阡陌,看似混乱,却错落有致,互通有无,丝毫不似现代的都市人,对门对户,却如天涯。
那山,养就了男人的粗犷,那水,哺育了女人的娇媚,不管读书多少,都是热情好客,礼恭谦逊,虽有时说话粗俗,却在情在理,纯朴有加。
我一直努力学着家乡人的纯朴,努力沾染家乡泥土的气息,努力摒弃在城里学到的自私和卑微,愿年长时,回到父老乡亲生活的这片土地上,耕耘生息,不负余生…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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