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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步凿石街,街道宣传走廊一下吸引了我:《宿凿石浦》?莫非,诗圣杜甫在一千多年前描绘的凿石浦仙景就在这凿石村?没错,宣传窗清晰地介绍了《凿石浦志》中的古代凿石村就在这里!
《凿石浦志》,名不见经传,不过一部株洲市凿石村村志也,可它却源远流长:《凿石浦志》,清光绪甲辰秋成书,图文并茂,诗圣杜甫画像、《宿凿石浦》和《早行》等诗作跃然纸上;宋代“以石为兄”的书法家米芾游历至此,有感于诗圣杜甫留宿并留下千古绝唱,就在湘江凿石浦右边的鸡头岭临江崖上,特书“怀杜岩”;此后,文人墨客纷至沓来。《凿石浦志》,绘有凿石浦古地形图,令人遥想当年凿石浦风光,多么秀美,令人神往。《凿石浦志》虽然只不过是山野村史,但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;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”。晚清名士郭寿谖不惜笔墨,编撰《凿石浦志》;两广总督谭钟麟屈尊添墨,为《凿石浦志》题序。文人墨客,封疆大吏,对《凿石浦志》情有独钟,何也?“醉翁之意不在酒”,在乎诗圣杜甫之名!
公元年,清明节,杜甫从潭州出发,乘舟沿湘江逆流而上,前往衡州投奔朋友衡州刺史韦之晋,途经凿石浦。落霞孤鹜齐飞,野鸭成群击水;庆霞山峰倒影,江岸风光如画;渔舟唱晚,暮鼓声远。好一幅静中犹动的美丽山水画,动人心弦,磬人心脾,让诗圣流连忘返,泊舟凿石浦,借宿庆霞寺,诗圣诗意盎然,留下千古绝唱《宿凿石浦》:“早宿宾从劳,仲春江山丽。飘风过无时,舟楫敢不系。回塘澹暮色,日没众星嘒。缺月殊未生,青灯死分翳。穷途多俊异,乱世少恩惠。鄙夫亦放荡,草草频卒岁。斯文忧患馀,圣哲垂彖系”。
庆霞寺迎来了大诗人。庆霞寺香火缭绕,炊烟袅袅,恰似神仙之居——关公殿、佛祖殿、观音殿,鳞次栉比,煜煜生辉;晚霞江雾缭绕,或明或暗,庆云寺犹如海市辰楼;落霞孤鹜齐飞,野鸭成群击水,渔舟唱晚,百舸争流,凿石浦江面飘荡着一幅美轮美奂的流动的风景画。庆霞山峰倒影,枯树昏鸦流水,江岸花枝招展,江鹭声声叫唤,暮色沉沉,夕阳西下,星光闪烁,孤舟飘零,此情此景,都在昭示杜甫,“仲春江山丽,舟楫敢不系”?诗圣杜甫,系舟登岸,击掌称奇,惊动江寺掌门。凿石浦,沿湘江的江堤而建,是江岸上一条古老的半边街,凿石街的后面是凿石山,整个街道傍山依水,面朝湘江。凿石浦街堤旁,有一座庆霞寺,十分清雅,杜甫漫步在清净的街堤上,向庆霞寺走去,庆霞寺住持,盛情地接待了诗圣杜甫及其家眷。主雅客奇,举杯击掌,酒助诗兴,诗人写下了千古绝唱《宿凿石浦》。只不过,在那战祸绵绵的年代,在宛如仙境的凿石浦,诗圣杜甫尽管沉浸在世外桃源的美妙与兴奋之中,但也难以掩盖他那世道沧桑、凄苦孤零的悲世之情,诚如“穷途多俊异,乱世少恩惠;亲朋无一字,老病有孤舟”。
那晚,诗人和方丈说了些什么,让人无限遐思;但流传下来一个细节,却让人回味无穷。第二天诗人离开之际,方丈相送,以不出山门为由未出门相送,诗人纳闷回头问其原因,方丈说:“回头是岸”。方丈是在暗示诗人留下,方丈深知,杜甫晚年,颠沛流离,孤苦飘零,在战祸连绵的年代,多么需要安顿下来,修身养性,享受人生;方丈也多么希望有这么一位诗圣,与自己品茶饮酒、吟诗弄月,共度余生。但诗人还是离开了,《早行》是诗人离开之际所做,怨愤之情溢于言表:“歌哭俱在晓,行迈有期程。孤舟似昨日,闻见同一声”。
诗圣杜甫,晚年被朝廷放逐,浪迹天涯:“不眠忧战伐,无力正乾坤”。晚年时运不济,孤苦伶仃。来到湖南一两年,杜甫只能在船上或飘荡、或停泊,苦难度日:“乾坤万里内,莫见容身畔。妻孥复随我,回首共悲叹。故国莽丘墟,邻里各分散。归路从此迷,涕尽湘江岸”。在湘江凿石浦雅遇一年之后,杜甫贫病交加,最终病逝,客死在湘江的一条小舟上。凿石浦见证了杜甫生命最后岁月的沧桑。
诗人与庆霞寺的邂逅,成了庆霞寺历史最辉煌壮丽的一幕,不仅让庆云寺粘上了灵气,名垂千古;也让这江边小镇凿石街蓬荜生辉,文人墨客,纷纷前来猎奇。杜甫离开之后,庆霞寺声名渐起,很多人来此怀杜。北宋大书法家米芾,曾在凿石浦湘江边的鸡头岭石壁上写下“怀杜崖”,时人磨崖而刻之。后代文人士大夫,也多来此凭吊,留下游庆霞寺的怀古诗文若干。“昔时杜陵老,此地一登临。涕泪乾坤眼,风尘天地心”,这是清朝言友恂的《凿石铺工部祠》中的诗句,这样的诗文,据记载就有五十多首。后人还在庆霞寺旁修建了一个杜甫草堂,天下有“三个半杜甫草堂”,其中半个就在这里。当地人还将每年重阳日定为“工部祭祀之日”,用来祭奠和怀念这位大诗人。解放前,从凿石浦和杜甫的名字中各取一字而命名的“石甫中学”,也是为了纪念杜甫。名震一时的王震将军,就曾在此攻读。
不幸的是,“怀杜崖”壁刻因后来辟石修渠而毁,五十多首诗文也大多散失,至今能找到的也不过区区几首。诗人在湖南度过了生命中最后的两年,在株洲留下的诗,可考的就有九首,其中两首《宿凿石浦》和《早行》作于庆霞寺。杜甫,,清贫一生,颠沛流离,但人们并没有忘记这位伟大的爱国诗人,早在北宋初期,人们为了纪念诗圣杜甫,在湘江凿石浦庆霞寺旁,修建了一座杜甫草堂。根据文史记载,经文物部门现场勘察,在庆霞寺附近需要保护的文物遗存主要有三处:一是庆霞寺旧址;二是杜甫草堂,已毁;三是“怀杜岩”,系湘江边的一块巨石,字已毁,需恢复刻字。
杜甫病逝后,全国各地都争先恐后修建杜甫草堂,以纪念这位伟大的爱国诗人,据说全国共有三十多处杜甫草堂,诸如“甘肃杜甫草堂”、“巩县杜甫草堂”,“凿石浦杜甫草堂”也是其中“半个”,可见,杜甫漂泊湘江,草堂为之“歇脚”,湘江为之动容;可以说,在湘江,杜甫的美名可与屈原在汨罗江的美名相媲美。但是,杜甫草堂最著名者,莫过于“成都杜甫草堂”。公元年冬天,杜甫为避“安史之乱”,携家带口由陇右入蜀辗转来到成都。公元年春,在友人严武的帮助下,在成都西郊风景如画的浣花溪畔修建茅屋居住。公元年春,茅屋落成,称“成都草堂”;诗圣杜甫的诗“万里桥西一草堂,百花潭水即沧浪”中描绘的便是“成都草堂”。他在这里居住了将近四年。公元年,严武病逝,失去唯一依靠的杜甫只得携家带口告别成都,两年后经三峡流落荆、湘等地。杜甫在成都草堂,度过了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光,也是其诗作最繁荣的时光,“古筝声声耳畔萦,古树翠竹掩长亭,流水洗去凡尘事,幽幽花径蓬门开”,便是真实写照。
文化的沉淀,犹如美酒,藏之愈久,馨香愈浓。凿石浦沉淀的历史文化,就像一坛千年美酒,馨香浓烈,四处飘香。文化需要传承,文明离不开历史的沉淀。穿越历史,怀古探幽,缅怀先贤,勉励后人,株洲市开建了“凿石浦杜甫草堂文化园”;相信不久的将来,杜甫诗赞的凿石浦,杜甫走过的凿石街,杜甫拜谒过的庆霞寺,都会一一还原在游客们的视野中。文化在这里沉淀,也将从这里流淌。开建中的“凿石浦杜甫草堂文化园”,将会给人们创造一个美轮美奂的千年前的文化胜景,让人们穿越千年,探幽揽胜,缅怀诗圣。
不知是巧合,还是开发商的匠心独运、先发制人,江堤公路外侧乃“杜甫草堂文化园”,而“湘水湾俱乐部”竟然依山傍水建在江堤公路内侧旁,这种文化娱乐场所,居然还会寻找“文化基因”!“湘水湾俱乐部”,沿着凿石浦江堤公路和神农大道交叉的丁字路口一旁延伸,占地三四千亩,乃株洲市第一个大型高尔夫球场。
离开“湘水湾俱乐部”,穿过衡山中路,沿着神农大道走至交叉口,不到十分钟的路程,就是神农城的标志性建筑“神农湖边上的神农大剧院”,这是一座现代化的大剧院,株洲市最重要的文化广场。无论是清早,还是傍晚,漫步在神农湖,总会令人心旷神怡,心情格外舒畅;偶尔去看看水幕电影,抑或去神农大剧院听听歌剧,既令人惬意无比,更是一种文化享受。在这里,身临其境,总会有美妙的音符在跳动,深沉的文化在流淌……
建在神农湖那一头的,就是享誉中外的炎帝广场。炎帝,阪泉之战败后,栖息于南方,主要生活在株洲地区,株洲市河东神农公园后的河边,就有炎帝的洗药台,炎陵县也有炎帝的降龙潭,炎帝最后死于炎陵县,埋葬于炎陵县鹿原坡。炎帝乃“三皇”之末,农耕文明始祖,故号农皇;“仰韶文化”印证了“三皇文明",原始农牧业得以发展;因此,神农文明,实际上就是原始农耕文明。神农农耕文化在这里生根、开花、结果。
从神农大剧院,过神农大道,就是湖南工业大学,与神农大剧院隔路相望。湖南工业大学,株洲市唯一一所国家重点大学,学校共占地面积近四千亩,共有学生三万余人、教职员工两千多人,设有二十多个学院,拥有一个"服务国家特殊需求博士人才培养项目"、九个硕士研究生专业学位的授权领域。"服务国家特殊需求博士人才培养项目",“特殊需求”、“特殊培养”、“特殊博士”,催生出特殊的包装文化:“中国第一个国际包装协会会员单位”、“中国包装联合会包装教育委员会主任单位”、“中国包装联合会副会长单位和中国包装技术培训中心”,一顶顶特殊的桂冠,让中国的包装文化从这里生根、发芽、结果。
“宰相屋场的传说”。年6月23日,天元区拟建东湖学校,在平整土地过程中发现了恐龙化石。经专家鉴定,东湖恐龙化石地质遗址资源十分难得,曾在这里活跃的是典型而丰富的晚白垩纪恐龙动物群。经过初步鉴定,挖掘出多块恐龙化石中,显示有蜥脚龙、鸭嘴龙、虚骨龙、霸王龙、似鸟龙、鸟臀龙、小霸王龙等7种。或许在不久的将来,在宰相屋场的土地上,一座雄伟的恐龙博物馆将拔地而起,收藏那远古恐龙文化。宰相屋场,也与湖南工业大学相邻,隔黄河路相望。宰相屋场,传说古代从这里走出一位宰相,人们代代相传,几百甚至上千年,子子孙孙都这么传说,到底真实性如何,却无从考证。
古代的传说虽已无法考证,但是,在这块人杰地灵之地,却走出一个开国上将和一些封疆大吏。从湖南工业大学走出的就有原湖南省周伯华省长、驻港部队首任司令员刘镇武将军;从石甫中学走出的,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共和国开国上将、共和国副主席王震将军。他们在这块文化沉淀丰厚的风水宝地,学习文化,传承优良文化,并用以指导实际,改造世界,推动社会不断进步。他们正是这里优秀文化的最优秀的传承者,让凿石浦沉淀的文化不断流光溢彩,魅力四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