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端午的早晨
文/孙树恒
1
一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孩，在街巷口
声音淹没在人流里
当赶集一样的人群散去，她还站在那里
选着一条条五彩线，宁静的脸庞，微笑露出来，像盛开的一朵芍药花
我感到有一条条五彩线的颜色在加深
她买了三束，爸爸、妈妈，自己的
端午逢高考。今天高考了，但愿带来好运。
我的好运，也是爸爸、妈妈的好运
风雨中她的身影越来越小，十年磨一剑，像一把剑在石头上磨薄了。
2
艾草，一个以草为引子的节日
住在城里去哪里去拔，在早市就有人卖了
我只知道艾草，小时候把它点燃熏蚊子
但是在很多时候，又像抓住一根救命草
努力的，在艾草与庄稼间，汲取幽香
连同那庄稼的灌浆，与雨水一起啜饮
一种特殊的纪念，我听见卖艾草的
像是熟悉的一句很轻的方言，落地，有汗珠子摔八瓣之音。
3
街巷里，小摊摆满了粽子
粽子飘香，那就把如意河比做汨罗江
喊痛吗，那悔恨的死水日夜东流吗
住在城里的百姓有没有喊冤的呢
如果那在角落里的麻雀叽叽喳喳不已
今天，我将带上自己的香火、
绿色的风和一篮子粽子
拜水如意河，问道大青山
这一日万籁俱静，默读屈原的《离骚》
忧伤的檄文，忽有豪气生于心底
在虚无中杀出，花依然那么红，粽子那么香甜可口
只有阵阵流水声，贪官和垃圾投水前赴后继
还有受惊吓的波纹，生了又息，息了有生
和我的叹息一样，生生不息。
寻一条，纯澈的河流。
4
艾草味，粽子香，落在端午的五彩线上
看似的轻飘和散漫，都不曾掩盖住
内心掠过的颤，缠，馋……
昨夜吃了驴肉，今天也不敢说胡话，与岁月深谈，
环绕着本真，内视与根性，两股清泉，汇入深潭……
有真爱，为真情，不需用俗世的心，测量现实的真意，经久不见的沉香。
迷醉了我的端午，下滑的身姿倾斜一点，又一点。
就在这场相遇里，我知道了。
端午，绕过街巷的混浊和霉烂，变了的，不过是时间和心境吧？
（作者档案，孙树恒，笔名恒心永在，内蒙古奈曼旗人，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，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,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，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，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，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）